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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孩:「……」
一堆無辜的文具用品被丟得散落一地
那大概是我丟的樣子…
密佈的烏雲、沉悶的空氣,一場大雨就這樣僵在那兒不下下來。
空洞的客廳裡唯有日光燈盡忠職守的持續照亮整個角落,地板上有個小孩子懶洋洋的趴在上面,他緩慢的移動手肘,眼睛瞪得老大彷彿有某個無形的東西就在他手指頭稍前的地方,但就是始終觸碰不到。
於是他終於放棄似的站了起來,開始摸索著有形的物品,凡是能夠拿起來的東西他就奮力的往前丟砸出去,他找不到適合的詞彙去說明情緒只能靠丟東西來表達,直到沒東西可丟時只好索性攤坐在地上,堅定的眼神開始潰堤,轟落一陣陣的熱淚,隨著眼淚的湧出夾伴著起起落落的哭喊聲,那是最令人要命的。
我展開雙臂用很粗糙的方式將他緊緊地抱起,我用手掌輕撫拍打著他的背脊,他卻反用拳頭猛搥我的肩背,直到他的動作開始緩慢了下來,一瞬間他進入了很遙遠的夢鄉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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